她巴不得星期四晚上就能收到回信,却也努力让自己别抱太大期望。因为相隔的时间太短了—除非李也像她一样,两人分手以后马上就开始动手写信。当然,李还得收拾行李,早起赶火车(弗兰西甚至没想起来,她自己也是想方设法挤了点儿时间来写信的)。所以星期四晚上没有来信。
星期五公司因为闹流感人手不足,弗兰西连着上了十六个小时的班,凌晨两点才回到家。一封信靠在厨房桌上的糖罐边上,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来拆开。
“亲爱的诺兰小姐。”
她的幸福感瞬间消失了。这信肯定不是李写的,不然抬头他肯定会写“亲爱的弗兰西”。她翻过页来看了看最后的签名:“伊丽莎白·雷诺(夫人)”。“啊,原来是他妈妈,或者是嫂子什么的。”他可能是病了,自己写不了信。或者部队里有什么规矩,不让即将派到海外出征的战士写信,所以他只能找个人替他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她读了起来。
李把您的情况全部跟我说了。他在纽约期间受到您诸多亲切的照顾,我想在此表示感谢。他本周三下午到家,但次日晚上就要回军营了,加起来也只在家待了一天半。我们的婚礼十分简单,到场的只有双方的家人和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