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儿见她娘的神色,知道定是误会了,连忙道:“娘,我哥跟致远哥好好儿的,在外头卸车呢!这是咱们在外头捡着的一个人……哎呀,这会儿也来不及多说了,先准备一间屋子出来,这人受伤了!”
“哦,哦!”杨氏听说郑杨跟许致远都安好,一颗心霎时落了地。她听闺女说得着急,也来不及多问,连忙道:“抬到东厢房杨子隔壁的屋子去,那里还有间空房。”
郑来田三人脚步不停,连忙往东厢房那边拐了个弯儿,推开郑杨隔壁屋子的门,连忙把人放在炕上。
张氏见机得快,连忙从堂屋拿了一盏灯过来放在炕头,整个屋子顿时明亮起来,看见炕上那人的情形,不禁都被骇得倒吸了一口气。
刚才听晚儿几人说他伤得严重,可到底是没有看清,这会子一看,只见他身上确实好几处伤口,衣服被鲜血浸得几乎变成了乌黑色。而且不知道是伤得太过严重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那一番搬动,又把身上的口子扯裂开了,伤口处又开始流起了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番情形,别说是屋里的妇人们看着不忍,就是杨老爷子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禁皱了眉。
“这伤得也太重了些,这是咋弄的?”杨二舅讶异道。
杨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些,还是有些见识,他凑上前看了看,只见那人身上伤口处的衣裳虽然也被血染红了,可却不难看出来,衣裳的破口处整整齐齐的,看着并不像是撕裂的,迟疑的道:“这好像是被刀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