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骂道,“老子怕你?老子怕你再死老子榻上,玷污了老子一世英名!”
野云万里,俩人就着拂面春风,在夕阳下嬉笑畅谈。
江锋笑容满面,如山野间无忧无虑的村夫,也只有在蒋星泽面前,素来狂暴刚猛、杀伐决断的江锋,才会流露一丝温情。
这对儿异性兄弟聊到尽兴,似乎心有灵犀,突然两相沉默。
两人都明白,说完了一堆家常话,该聊些正事儿了。
江锋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我说兄弟,这九州的天色,如何啊?”
“我原以为,这盘棋,僵持到对手归天的那一刻,或许会有转机。现在看来,对手步步为营,进如奔雷,你我兄弟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蒋星泽坐在城头上,静若处子,“虽说人生如棋,可每粒棋子,可比人要听话的多。如今的江山,后辈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人的变数,太大了!”
江锋也坐在城头上,“天下有变数?”
蒋星泽轻轻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刘权生的儿子,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黄髫,居然在没有求助强援的前提下,便将夏侯流风与一千甲士杀回了曲州。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可一点都不假。”
江锋不屑,“这件事情,只能怪夏侯流风大意失荆州,不能说刘权生的儿子能力超群!即使能力超群,又能如何?他初出茅庐一穷二白,本州牧数万铁骑开过,他就会被隆隆战马践踏的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