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一早,席皮尔曼观察到窗外的士兵们正把尸体堆在一起,并往上面浇油。
-士兵:快点,把他们都堆到一起。
-士兵:扔过去。
士兵们将尸体焚烧处理,两个士兵来到了窗下,他们没发现席皮尔曼,自顾自地看着这场火,一边吃着便当,窗内的席皮尔曼无声地盯着他们的食物,却只能徒劳地吞口水。
士兵们押送着犹太俘虏们离开了街道,这里经过了战火的洗礼之后,再无人烟,nc医院里一片死寂与荒芜。
天气转凉了,席皮尔曼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医院内,形容憔悴如垂暮老人,佝偻在一张薄薄的破毯子下,双手悬空,十指跳动,仿佛在弹奏着什么。
几日之后,街道上。
-士兵:要把所有东西都做上标记。
-士兵:快点。
有nc士兵用石灰粉在建筑上作记号,有的士兵身上挂着火枪装置,迅猛的火舌冲进废弃的建筑门窗中,将玻璃炸碎,燃烧里面所有可以烧尽的事物。
席皮尔曼被惊醒了,他从玻璃往外看到了士兵,困意让他还未及早反应过来,直到其中一个nc士兵转身来到他所在的窗前并举起火枪时,他赶紧跑到走廊,下一刻,火舌从他身后冲出,火势迅速蔓延,他从窗台跳下,不小心崴了脚,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后院围墙,他最后看了眼已经充斥满火焰的医院,只好爬上了后院的围墙,跳了下去。一声痛呼之后,他已经来到了隔离墙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