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看他,也根本没有问,就好像知道是谁跟着她,又好像完全没有在意。
柏泽清像是没听出她语气的恶劣,就只是在夜色下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背影,最后站到她身前,很轻地握住她的双肩,想要低头看她面上的神情。
但是林颂音就是没有抬头。
他柔声问:“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脚不舒服?”
林颂音的脸因为他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破碎,她的脸皱成一团,想要向后退,但是退无可退,她终于恼怒而又无力地将头埋在柏泽清的胸前。
“你为什么这么烦?”
柏泽清因为她的靠近久久地愣在原地。
就像是梦。
许久,他像是偏航的帆船难逃陷入漩涡的命运一般,再也无法自控地将自己的脸抵在林颂音的颈窝处,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这里是哪里,花园外的宴会厅里有什么人,有没有人会看到他们,柏泽清什么都顾不了了。
他有多久没有拥抱过她了,柏泽清再一次收紧了自己的双手,更为用力地汲取着鼻息间属于林颂音的气息。
戒烟多年的人闻到烟味的一瞬间,就是这种感觉吗?
柏泽清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