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没立即答,没拒绝,但也看不出有答应的打算。
凌画心想,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知道她今日能不能顺利带走琉璃望书他们。就怕耽搁几日,被杜知府发现,那可就有硬仗要打了。
船舱内一时有些安静。
这时,舱里传出开门的动静,须臾,有人缓步走出来。
杜唯转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轻袍缓带,步调懒洋洋的,似乎刚睡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过来,眉眼如鬼斧神工雕刻,清隽至极。
杜唯一怔,这般样貌,不用别人说,他也猜到,应该就是端敬候府的那位小侯爷宴轻。
他手指微微一蜷,身子不由得坐直了,虽然听过了宴小侯爷无数传言,但都不如亲眼所见,原来这就是宴轻。见了他,也让他想起,昔日给他送行的小姑娘,如今已嫁与他人为妻,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宴小侯爷。
凌画没想到宴轻才睡了这么片刻,便不睡了,转回头,温柔地问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