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楼下这么久,一直就静悄悄的,哪会有什么大事?
就算是事后,不是也还有老太爷坐镇么?
林谨容翘了翘唇角,大伯母真是闲得发慌了,随便抓到一个人就想当枪使,好替她去刺刺二房。
也是自己经历了那一遭看透了许多事情,否则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楼上冲去了么?
桂圆见林谨容站着似笑非笑地不动弹,又急又疑惑:“姑娘?”
林谨容伸手捂着嘴,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累了,我换身衣服躺躺去。你去回大太太的话,就说我身体不适,支撑不住了,谢她的好意。”
言罢丢了桂圆,自往自家院子的方向去了。
自己长这么大,何曾在四姑娘这里受过这种委屈?
桂圆眼看着荔枝寸步不离地紧跟了林谨容去,只丢了自己一人站在这里,不由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立了片刻,才往楼上去回大太太的话,探听其他消息不提。
林谨容回了房,由荔枝伺候着重新换了一套半旧的翡翠色襦裙,然后往榻上坐了,伸着脚让荔枝换房里穿的软鞋。
荔枝取了双大红色绣白梅的软缎鞋出来,往林谨容面前蹲了,将手脱去她脚上那双宝蓝色绣玉兰的缎子硬底鞋。
手摸到林谨容的脚,情不自禁就用手指卡了一卡宽度——果然是有些不同了。
她自小贴身服侍姑娘,就连姑娘身上哪里有颗痣,她都是知晓的,这些微变化,她再清楚不过,甚至比桂嬷嬷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