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轻,很柔,夹着一些不明显的后怕。
安陵宗玉睫毛一扫,烛光在他眼周为他画上一圈阴翳,这更让宫壁禾分辨不出安陵宗玉此时的情绪来。
“别想了。”安陵宗玉轻声说着话,顺势坐到了她身旁,见状,宫壁禾便起身往里面移了移,好宽出足够的位置给他。
“人已经死了,你再多想也没用,这事儿宗人府那边已经知晓了,会查处下去的。”安陵宗玉望着宫壁禾的双眼,如此说道。
“呵。”宫壁禾轻笑一声,道:“能怎么查处?左右那下毒的老婆子都死了,还能真将宫家给抄了不成?”
闻言,安陵宗玉眉一皱,有些不解的问道:“总是少不了责罚你爹一轮的,你的意思,莫不是还要让整个宫家为一个小丫头陪葬不成?”
宫壁禾看着他,“不必整个宫家陪葬,可是后头的那只手是谁的,难道不是应该办他吗?此事若真与宫家无关,也必不该牵连宫家。绿豆是个丫头没错,可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后头的手是太子的,要办太子吗?
安陵宗玉心里好笑,抿了抿唇,说道:“我也很想将后头那个人给办了,可是现在还办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