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人,”费尔顿拦住了公爵,“不过,大人您可知道,夏洛特·贝克森并不是那个年轻女人的真名?”
“是的,先生,我知道,”公爵答道,同时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
“那么,大人可知道她的真名?”费尔顿非常直接地问道。
“我知道。”
公爵马上就要落笔签名了。
“这么说,您明知道她的真名,”费尔顿反问道,“却还是要签字?”
“是啊,”白金汉应道,“如果写的是真名,我说不定会签两次。”
“我真是无法相信,”费尔顿的声音越发生硬、断续,“大人您明知道,她是德·温特夫人……”
“我非常清楚,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您,这件事您不该知道!”
“大人难道能问心无愧地签署这样的命令吗?”
白金汉傲慢地看了年轻军官一眼。
“天啊,先生,您可知道,”他对费尔顿说道,“您提的问题实在很古怪,而我根本用不着这么简单地有问必答?”
“请您回答吧,大人,”费尔顿道,“形势或许比您所认为的要严重得多。”
白金汉暗想,既然这个年轻人是德·温特勋爵派来的,那他说这些或许也是勋爵的授意,因此便缓和了语气。
“我完全问心无愧,”白金汉说道,“勋爵跟我一样,我们都清楚知道米莱狄·德·温特犯下过大罪,判她流放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