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的跟班弄匹马?”代理人的妻子犹犹豫豫地应道,“亲爱的波尔托斯先生,您还真像是位了不起的大老爷。”
“那是当然,夫人!”波尔托斯自豪地说道,“难不成我还会像个乡巴佬吗?”
“自然不像。我的意思只是说,有时候呢,一头漂亮骡子看起来就跟马一样好,我觉得,给您的穆斯克东弄一头骡子……”
“漂亮的骡子也成,”波尔托斯打断道,“您说得对,我见过一些西班牙的大老爷,他们的随从个个都骑在骡子上。不过,您看,柯克纳尔夫人,人家骑的骡子可都装饰着翎毛、挂着铃铛呢。”
“这些您尽管放心吧。”代理人的妻子说道。
“那就剩下箱子的事了。”波尔托斯接着道。
“哎呀,您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柯克纳尔夫人大声道,“我丈夫有五六个箱子呐,您挑最好的拿走!其中有一个他特别喜欢的,每次出门都带着,那箱子大得能把全世界装进去。”
“这么说,您那个箱子是空着的喽?”波尔托斯故作无知地问道。
“她当然是空着的呀。”代理人的妻子真心无知地答道。
“唉!可我需要的是个满满当当的箱子呀,亲爱的夫人。”
柯克纳尔夫人又发出了几声叹息。那时候,莫里哀还没写出《悭吝人》[4]的剧本,所以,柯克纳尔夫人倒是领先阿巴贡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