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吃惊道:“风部之主?风君侯?”谷缜叹道:“左飞卿离开昆仑山来到南京,莫非东岛、西城又要开战了?”陆渐想到鱼和尚说过的东岛西城的恩怨,不由叹道:“打了两百多年,还不能化解仇恨么?”
谷缜苦笑道:“东岛西城,仇深似海,化解何其之难。我曾祖父死于水部神通,我祖父死于雷部神通。我大伯、二伯都被万归藏杀死,就说万归藏,他的父母兄弟尽都死于‘龟镜’神通。你说,这般血海深仇,如何才能化解?”
陆渐道:“你想为亲人报仇?”谷缜笑了笑,说道:“我自保尚且不能,还报什么仇呢?”拍拍栏杆,飘然下楼。
两人并肩漫步,沿途有风之处,均见纸蝶飞舞,走上长廊,两侧灯笼尽已不见,长廊间一团漆黑。
陆渐隐隐感觉不安,想起当日姚家庄的“水魂之阵”,不由担心起萃云楼的安危,不知不觉,脚下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