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也没挂断。
直到自动转为无人接听的语音提醒。
我想,这真是最残忍的一种回应。
哪怕是挂断,我会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你只是不理我,大概是因为,如今我已经不重要了吧?
我慢慢将手机放回包里,老麦风尘仆仆地冲回来,递给我一个纸杯。
指尖碰到那浓浓的温热感,我觉得我的忍耐力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师父,我想回家了。”我说。
一样是开夜车回去,心境已经迥异。回想起来,上次坐在沈钦隽的车上,尽管心里很怕很纠结,可我竟然能睡着;而现在,一样的车型,一样的位置,司机也是我信任的人,我甚至已经克服了对汽车密闭空间的恐惧,可我始终睡不着。
所以说,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
有的人,譬如沈钦隽,真的是我命里的魔障吧!
回到翡海已经深夜,我在华山路口就让老麦停下来,执意不肯让他送我进去。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会有什么事?这里是翡海治安最好的一条街。”
我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往里边走,快到家的时候,脚步忽然间放缓了。
我承认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门打开的时候,或许能够回到从前,他穿着家居服戴着眼镜,有些责怪有些担心:“这么晚回来?”
可当我站在屋里的时候,我意识到最后一丝希望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