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待我明白过来时,我与苏言尘已背道而行了太远,太远……
自从生辰宴的那场彻夜不眠,我便沉迷于饮酒。我没日没夜地饮酒,没日没夜地烂醉如泥。
世人总说酒能解愁,为何我的愁却在醉酒时愈发的恣意蔓延?
宫人们告诉我林阁主已长久地在宫内住下了。苏言尘为她设了一个宫殿取名为“一世长安”。
又一个一世长安!
我取下发簪摩挲于手中,恍惚记起我已许久没有想起我的蒙泓了。
自那次刚踏入院中便匆匆离去的转身,林阁主再未曾出现于我的面前。
我早已解了禁足,却始终不敢走出院门,无他,我怕与她有偶然的遇见。
倘若果真遇上,我着实不知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她。
然,在一个醉酒的日子里,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那个名为“一世长安”的宫殿。
当那富丽堂皇的宫门呈现于我的面前时,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一波又一波。
宫内时有传出欢笑声,我便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着、听着……
那一夜,我竟等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将我的红衣覆了一层又一层,我的心也随之结冰一层又一层。
我在苏言尘怀中醒来时,他的双眸也似淬了寒冰,“绡儿,你若再这般任性,孤会再次禁了你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