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用头蹭我,伸出舌头轻舔我的脸,我条件反射抓住它。
“大狼,你怎么会来,你发现了什么?”
它点了点头,我惊慌了,“真的有同伙吗?”
他犹豫地摇头,又忽然点头,它也不太确定,只是等它回去的时候,好好的三个人只剩下了两个人。
它努力地去寻找吕空的气息却总是被莫名的驱蛇草药味熏着,还夹杂着腐肉的臭气。
我理解了它的意思,怕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驱蛇在边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阿爹回来了吗?”
大狼点头。
“我阿爹回来时吕空在吗?”
“嘶――”它又接着摇头。
我本还想回去找吕空他们帮忙,但现如今我只能偷摸回去找援兵。
远处有灯火亮起,不是瞭望台上的灯,是有人提灯笼过来了。
灯火忽前忽后,像鬼魅狂舞。我尽量低腰,在芦苇的掩护下向树林里走去。
树林在山头下,山半腰有处断崖,路并不好走,但连着另一座山。
那是以前的采药人用一根铁链打造的一条路,从这里走过能省下许多冤枉路和探路的时间。
那还是我去抓野兔时不经意间发现的。
我走的时候问了大狼一句,“你看到了小孤它们了吗?”
我总不能就这么丟下它们。
大狼吐出舌头,边疆的蛇很多,仔细辨别它们的气味是件难事,好在它们身上还残留了中午吃的熟鸟蛋的一丝香甜,大狼冲前方摆尾,示意它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