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昀脸色苍白,不敢置信。
“父皇让儿子也去?”
“怎么,你不乐意?”
刘宝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
刘昀赶忙低下头,连连否认,“儿臣不是不愿意,儿臣是怕耽误了正事。”
刘宝顺哈哈一笑。
他喝着酒,“你想掌兵权,不亲自带兵长途跋涉,不亲自带兵打仗,下面的将士如何服气你。
你只有靠真材实料,才能让军中儿郎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指望靠着刘家儿郎的身份,将士们只会表面上臣服于你,一到危急关头,丢了你喂狼都是可能的。
你要明白,咱们凉州兵马的传统,就是服从强者。
同大魏朝廷的兵马制度可不一样,他们是服从兵符,服从身份。
你要是不能接受,以后就别再动掌兵的心思。掌兵,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刘昀脸颊通红。
他感受到了嘲讽,讥笑,轻蔑……
这一刻他猛然醒悟,他的一切小动作,都没能逃过父皇的双眼。
自从离开了皇城,父皇一日一日气势凌人,就像是又恢复到早些年英明神武的状态。
他在父皇面前,一切小心思,无所遁形。
他冷汗直冒,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怕啊!
他不敢擦拭额头,只得躬身领命,“儿臣听从父皇教诲,去军中历练。”
刘宝顺勉强满意,“甚好!身为刘家儿郎,就该有此志气。早点忘记皇城的富贵奢华,你要尽早适应风吹日晒天天吃沙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