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军官——大多是年轻军官,因为簇拥在克劳利太太周围的一般是年轻人——参加完她的聚会回来总是拉长了脸,因为他们在她凶险的牌桌上或多或少都输了钱。这样一来,她家的名声开始变坏。老手警告新人注意此地危险。其中一支占领巴黎的部队第×团的奥多德上校便是这样警告部下斯普尼中尉的。有一回他与太太在“巴黎咖啡厅”用餐,与在场的克劳利中校夫妇大吵大闹起来。两位太太也上阵了。奥多德太太冲克劳利太太打了个响指,骂她丈夫“不过是个贼”。克劳利中校提出要跟第三等巴斯勋爵士奥多德上校决斗。正当他准备拿出“打死马克上尉”的手枪时,听说这事的总司令把他叫过去谈话,总算把这次决斗叫停。要不是瑞贝卡跪在塔夫脱将军面前苦苦哀求,克劳利肯定要被遣返英国。此后好几周他都没玩过牌——除了和平民。
不过,虽说罗登技艺高超,屡战屡胜,但考虑到这一系列事件,瑞贝卡明显感觉到他们处境危险。虽然他们基本不付钱,但手头那点资本总有花光的一天。“赌博这个东西,”她说,“亲爱的,确实增加了你的收入,但它不是个好收入。总有一天人们会厌倦它,那时候咱们怎么办?”罗登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而且也注意到,在他家的小聚会吃过几天晚饭之后,绅士们也不那么愿意跟他玩了,就连瑞贝卡的魅力也没法把他们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