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阳光折射在橱窗旁,他不知他们是何时离开。他只是木然地看着那早已没有了他们踪影的门口。
齐肩的黑发安静地躺在肩膀上,静静地,与他一样,静静地。
“他们已经走了。”
木然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程熙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他轻轻地侧过头,瞳孔慢慢地紧缩,脸部表情冷硬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洛美婷。
他们其实早就认识了,程熙本来就是听从洛有华的命令来接近小小,也成功地令小小喜欢上了自己。可是意料之外的是,雷君夜知道小小就是和自己从小有婚约的晓晓之后,提出的要求是订婚对象必须是洛晓晓而不是洛美婷!这样就令程熙的努力几乎完全白费了。而最令他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了小小!他不愿意把她让给别人!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他最初靠近她的动机,她会原谅他吗?他没有把握。
那次雨夜过后,小小再度清醒之后,情绪发生很大的变化。她从最初的拒绝到开始和雷君夜越来越亲近。洛美婷来找程熙,要求他和她联合,一起拆散他们。
可是现在,她似乎更乐意于看到他痛苦的样子。那兴灾乐祸、得逞的笑意在程熙的眼前不断地放大,已经泛白的骨节,隐藏着他的怒意,紧抿着嘴唇,控制住可能会夺口而出的话语。
开春的阳光射在那高耸入天的树枝上,斑驳的树影胡乱地映在他的发上,肩上,身上,泛白的骨节上。他像一个有着恶魔翅膀的天使,此时静得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