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天骥最崇尚武力,点头赞同,道:“巴国情势如何?”
邓鲁摇了摇头,道:“不必论。”
“巴国与楚国,就像越国与吴国,均是一强一弱,邓子为什么以为不足一论?”
“越王勾践,三年事吴,卧薪尝胆,不是非常之君,不能为此非常之事;文种、范蠡,世之奇才,本是楚人,而越王能听其言,用其计,这正是天意才有的搭挡。吴王夫差,要不是碰到这三个克星,也许不会二十年就断送了吴国。
“而巴国,没有这三个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有,倒是伯嚭那样的人才,一定会有,每个国里都会有。巴人好战,英雄辈出,若公室贵胄清明,选贤任能,自保时日,或可延长,以顺天命所归。若仍昏溃失德,楚、秦用兵,恕老夫直言,其势高危。
”老夫在楚王宫就过事,也进过巴主宫,因此以为不足一论。”
“那我们又可否像当时越国一样,假议和,真备战?”
邓鲁笑道:“巴国谁去议和,巴文种吗?又谁备战?巴范蠡吗?”
荼天骥答不出来。
邓鲁笑道:“我说笑呢。巴对楚,就如当时越对吴,不得不战。”
荼天骥同巴国绝对大多数武将一样,并不具备良好的战略思维能力,他最关心的是丹涪水,道:“ 瞫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