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容易吧!”雷宾沉思地说。“可是,假使能够逃避兵役,那当然更好。俄罗斯这样大,到哪儿去找他?弄到一张护照,乡下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我就这样办!”伊格纳季用一块木片在自己脚上敲着,说。“已经决定了反抗,就坚决地反抗吧!”
谈话到此中断了。
蜜蜂和黄蜂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嗡嗡地响着,使那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寂静。小鸟啁啾不已;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歌声,歌声在广袤的田野上荡漾着。
雷宾沉默了片刻,恍悟般地:
“好,我们该去上工了……你们要休息一下吧?小屋里有床。雅柯夫!你去给她们拿些枯叶子来……好,老太太把书给我吧……”
母亲和索菲亚解开了口袋。
雷宾弯子看看口袋,满意地说:
“哦,真不少!这件事干了许久了吗?您叫什么名字?”他问索菲亚。
“安娜·伊凡诺夫娜!”她回答,“干了十二年了……怎么样?”
“不,没有什么。那么,会过牢?”
“坐过。”
“懂了吗?”母亲用责备的口吻低声说。“你方才还对她说那样不客气的话……”
他没有回话,手里接近一叠书,露出了满嘴的牙,执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