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阿姨上我这来处理废品的频率直线下降。她病了?
陈阿姨上周星期二来过一次。街上电管站的黄麻子女儿考上大学,在一品香请客吃饭,当然是高价饭。我准备关门出去送温暖的时候,陈阿姨来了,跟以往一样,背上趴着个背篓,迈着永远大不了的步子。她卖了半蛇皮口袋矿泉水瓶子,有十块钱收入,准确点说,是七块五毛。“老了,捡不动了。”陈阿姨坐在我搬给她的椅子上,一边说一边咳嗽。有只苍蝇在她脸上待了十多分钟,自始至终,我没有去拍那只肚子绿绿的苍蝇,我担心一巴掌下去陈阿姨的脸就碎了,我担不起责。陈阿姨也没有拍那只苍蝇,好像她对这事不在乎。
那天,陈阿姨问我:“跟艾红处得咋样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跟艾红现在处得咋样。“还行吧!”说完,我的脸红了。
“亲嘴儿没有?”老太太咧着嘴笑,没有揶揄,笑里面都是些真诚的东西,让我感到温暖。只是老太太问得太直接了,让人想要含蓄的余地都没有。我再次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记得读书那会儿,作文里我写过类似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