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额头隐有水滴,哪怕是在入殓时,已经把擦拭鬼,但还是存留了水渍痕迹。的确就像赵斌说的,他父亲不像是自然死亡,更像是溺水死亡。
在我跟当地阴阳师经过赵斌的介绍引荐,我们作为同道中人,简单的谈到关于赵斌父亲死亡的症状。
跟我谈话的这位阴阳师比较年轻,好像是刚出道的。不过听他的口吻,好像在接手搞阴阳先生这个事以来,已经埋葬了本地数十个去世死者的丧事。
赵斌是新丧,头戴重孝,逢人就跪,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我跟这位年轻的阴阳先生谈话,是在一间比较雅静的屋子里,在主人家的安排下,没有谁打扰到我们。
年轻的阴阳先生开始对我不屑一顾,几句话下来,他从话里听出我的门道,说话,举止才稍微恭敬一些。
他说:“李老师,出道早,见识多,阅历深厚,能力更是高我一筹,那么我请问,该当家人去世的症状怎么解释?”
我手提茶盖轻轻磕碰一下茶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我淡笑一下道:“你是经事人,还是劳烦兄弟讲一下,李某人洗耳恭听。”
年轻阴阳师口里说那敢,那敢,脸上却非常得意的笑开了。稍后,学我的优雅姿态,端起茶,低头吹开散落茶水里的茶末,抿一口,这才娓娓道来他对逝者的看法。
他说:“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人在生前做了什么,初始不记得,但是临到大限将至时,那脑子里就像电影,一遍一遍的回放他曾经做过的恶事,善事。而且,随便什么人在死亡之后,都有一番本能的挣扎。也就是说逝者额头的水渍,跟水无关,是临死前,出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