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扪心自问,如果她遇到这样的事,恐怕反应会更加激烈。
“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就得看你们怎么选。”姜暖拉过洛溪的手,继续安抚,“左右不过两条路。”
“要么,你就强迫自己,把他视如己出,他现在被母亲抛弃,正是缺爱的时候,勾勾手指就能乖乖听话。要么,你也可以把他扔在一边不管,但必须确保他将来无法成器。”
洛溪刚开始听得很认真,越听,表情越惊诧,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
姜暖一向是最善良的,怎么会说出“确保他将来不会成器”这样的话呢?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她想不通的关窍?
姜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你想想席遇。”
从小受尽冷眼的私生子,对这个家怀有滔天般的恨意,一旦他获得了一定的权势,必然会疯狂地打击报复。
万一养出一只席遇那样的狼崽子,被反咬一口,咬得鲜血淋漓,岂不狼狈?
据她所知,当年席遇亲手拔掉了他父亲的氧气管,看着他在床上挣扎,最后咽了气。
当然,这都是最糟糕的状况。
洛溪虽然不喜欢那个孩子,倒也不至于下绊子或是多么尖酸刻薄。
只是从小缺爱的孩子,多少会有些敏感。
“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吗?”姜暖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