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马辽守喜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哼,你害怕了么?或者为已经杀死了那么多人而战栗了么?你——是个军人?!
司马辽守喜只好两脚一并:
——我是军人!
——是军人就不应该有恐惧。亚洲本来就是亚洲人的,不应该由白种人来指手画脚。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这香港、还有东南亚,纵横上万里,全成了英国、法国、荷兰人的殖民地。美国人也占了菲律宾。十多年前,美国还制订了《民族出身法》,对东方民族采取了极端歧视的态度,对这些,作为亚洲最优秀的大和民族,能束手待毙么?我们建立帝国起步太晚了,竟让他们把四面八方的亚洲土地都占去了。正是为了这一神圣的使命,我们才来到这里,才对在白种人长期奴化下的香港难民采取这一战略性的灭绝政策——他们已在英国人手下生活近100年了,连当奴才的身份都忘了,有什么必要对他们客气……
佐藤部队长的一番宏论,说得司马辽守喜诚惶诚恐:
——我知道我罪不可赦,听凭部队长发落。
——这下知道了?可你还有不知道的。如今支那人的地下组织,也机敏得像狗一样,似乎嗅到了一些什么气息。现在他们正千方百计刺探这方面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