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再一次只剩容玦和云间月。
两人一时没出声,云间月换了茶叶,重新泡好一壶茶,叫来青萝换上铜壶,重新烧了一大壶水。
待一盏茶喝完,云间月起身去牵容玦,带着他往榻上走去。
用药几次后,容玦的腿比之前又好了些,除了稍微走得慢些之外,也没之前那样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的痛苦了。
“方才那些话都是诓我的吧?”云间月将人安置在榻上,又取了银针来。
容玦低笑一声,自觉脱了鞋子,将裤腿挽起:“倒也不全是诓你的,一半一半吧。”
“侯爷可真了不起,”云间月一撇嘴,拿着银针回头扫了他一眼,冷哼道,“现在就知道联合外人来诓我,往后是不是还得同外人一起捅我一刀?”
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容玦也没解释,拉着她的手在旁坐下,扬手在她脸侧轻轻摩挲了一下:“你知道我不会。”
云间月嗤笑一声,反手便是一针扎在容玦腿上。
容玦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将一声闷哼压回嗓子,冷汗涔涔地看向云间月:“报复心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