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珩一抖折扇:“这等乱臣贼子,自然爱耍一些跳梁小丑般的把戏。”
昔日隆庆帝驾崩前,当时还是八皇子的那位匆忙从西北赶回,不曾想到了半途中就听说了隆庆帝传位给废太子的事,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到了西北。之后宣平帝几次召他入京,他只称重病在床。可“重病”了好几年,这位八王爷还活蹦乱跳着,宣平帝却英年早逝。不过这样一来,八王爷虽还没真的起兵,但他不回朝、不就藩、不交兵权,朝野上下给他扣上了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但清沅不完全这么想。
永定桥和上元夜的事,虽然在百姓中造成了恐慌,但依她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用,毕竟他的名头太臭了。而且哪怕日后八王爷真要做什么,这种事情也无益于他争夺皇位。
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些事都是另外一伙人闹出来的。
两人说话的空当,店家先上了一道蜜酿蛷蛑。年景珩知道眼前这个素来喜欢吃甜的,特意点了这道菜:“去年秋天见你爱吃蟹子,可惜那时候又生着病,没吃多少便过了季。听人说这家做得不错,特意点了,你快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