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我们将迁来阿拉斯加。我装作挺快活的样子,可在心里却情绪低落。阿拉斯加使我感到畏惧,它太辽阔、太荒凉,确切地说,它不在我所熟知的美国之中。
回到家里,那几个星期就记忆模糊地全在腾空碗柜、出售车库和道别声中过去了。我不愿意看见我的家具被那些贪婪的生意人一抢而空,一件一件地被运走。最后那天,我在屋子四周转来转去,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摸着每一面熟悉的墙。
在所有这一切的不愉快之中,有一个特殊的时刻。那是在一个早晨,我独自坐在屋外。这时我的女儿布兰达,赤着双足,穿着睡衣走过来,同我坐在一起。我们默默地注视着阳光在草丛中的露珠上熠熠生辉。“瞧,布兰达,”我说着,又指了指,“那就是上帝的钻石。”
她朝那一片闪烁的草丛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滴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