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正在煮茶,没好气地对他说:“这可是在为你的女皇陛下祈福,你居然抱怨枯燥无趣,早知这样,你便该随着五郎一道出宫去,至少不会憋闷。”
这似乎还有隐隐的醋意,张昌宗笑道:“什么叫做我的女皇陛下?再说了,你以为佛寺是随心所欲的地方,梵音入耳,我窘得很!”
“所以这是你不如五郎的地方,他在女皇身边没有个人好恶,而是以女皇的好恶为准则,偏偏又让他做得那般自然流畅。”婉儿毫不客气说,茶水渐渐沸腾开来,她正打算往里面加些香料。
张昌宗凑近一闻:“这味道——”想了想说得比较委婉,“真是一言难尽!”
婉儿笑着用胳膊肘捅了他:“你懂什么?这可是从天竺传过来的时尚!”她强调道,“你五兄可是喜欢得很。”
“你三句两句不离我五哥,说说看。”他扳过她的脸,故作严肃,“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我五哥了?”
婉儿戳戳他的额头,十分肯定道:“是,没错!”
张昌宗瞪着眼,迎合着她的玩笑话,装出气馁无比的样子:“你们女人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也就幸好我的弟兄里只有这样一个出众的,若是再多出个三郎、四郎的,都不知道你们该如何自处?”他的声调里不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