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钊言一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车上,让她仰躺在副驾驶坐上,他去后备箱里取了医药箱过来。
从始至终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脸色比锅底还黑,眼神冷冽,像是结了层冰,隐隐透着愤怒和冷漠,她心里害怕,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他。
消毒的时候不龇牙咧嘴,让伸腿的时候绝对不敢伸胳膊,让伸胳膊的时候赶紧把肘子给他。
靳钊言手法熟练地替她消毒包扎,最后还一本正经地叮嘱她:“不要剧烈活动,伤口不要沾水,最近几天就不要洗澡了。”
“嗯,好,我要不要定期换药啊?还是说这点小伤它慢慢自己就好了?”
“没事,纱布换了贴个创可贴就好了,不需要换药。”
靳钊言叮嘱完之后就开始收拾医药箱,把用过的棉签扔在垃圾袋里,碘伏和纱布块重新放进去,小小的医药箱放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真是他一贯的本性,强迫症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靳钊言收拾自己的医药箱,庄茶无聊地抠着膝盖上的纱布块。
按照正常情况,他多多少少应该有点心疼吧?当然,就算他不喜欢她,可毕竟她是个女生,摔成这般德行,怜悯总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