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闻言也顿了顿,“那您的意思是,则奕也无心想让小辞知道这个簪子事,只是——为了给她躲掉这份婚约?”
可话刚说完,秦姨就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那日后若是二人没成婚,那不是就露馅儿了?”
老太太闻声轻轻弯了弯唇,将相册又往后翻了翻。
在看见一张傅则奕父亲与遇辞父亲一同站在南园的一棵晚樱下的合照时,她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是遇辞父亲来裕园埋女儿红那日拍的,下方的留白上写了“小辞百日,埋酒于南园”。
照片一式两份,一份在遇家,一份便留在了这。
二十年的老相片,边角微微泛黄。
老太太又瞧了眼,缓缓合上了相册,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姨,眼底含了笑意,不答反问:“则奕在你心里头,是什么样的性子?”
秦姨面露疑惑,但还是一一答:“温和,知礼懂分寸,心思细。”
话音刚落,秦姨拧着的眉头骤然松开,复又看了老太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