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让这些问题找到答案。除了上客店,哪儿也不可能找到答案。因此我很快就赶回到那里,店老板亲自把早饭送到了我的客厅。我请他关上门,坐下来,告诉他我想问他几个问题。可是待他遵命照办了,我却又几乎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我是那么害怕听到可能得到的回答。好在我刚刚离开那荒凉的景象,已使我对听一个悲惨的故事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而且店老板是个样子可敬的中年人。
“你一定知道桑菲尔德府吧?”我终于斟酌着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小姐,我以前在那儿待过。”
“是吗?”一定不是我在的那段时间吧,我心里想,我不认识你。
“我当过已故的罗切斯特先生的管事。”他补了一句。
已故的!我感到受到了我竭力想躲避的那重重一击。
“已故的!”我喘不过气来了,“他死了?”
“我说的是现在这位绅士爱德华先生的父亲。”他解释说。我又喘过气来了,我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听了这话使我完全放心了,爱德华先生——我的罗切斯特先生(不管他在哪儿,愿上帝保佑他!)至少还活着。总之,是“现在这位绅士”。这话真让人高兴!这一来,下面所有的话——不管说出来的是什么——我都能平静地听下去了。只要他不在坟墓里,我想,哪怕听说他现在在安蒂波德斯群岛 [2] ,我也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