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结尾,对对方表示了极大的信赖,换了别人一定会深受感动的。我在要求格里姆考虑我的理由并随后向我说明他的看法的时候,明确地对他说,不论他是什么意见,我都会遵从的,而且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哪怕他说我应该去,我也会照办的,因为,埃皮奈先生既然亲自陪同其妻前往,我也陪着去的话,问题也就不大了,而这之前,他们是首先想把这差使交给我,见我不肯,才找的他。
格里姆拖了很久才回我信,而且信写得很特别,我将转录于下(见信函集A,第五十九号)。
埃皮奈夫人动身的日期推迟了。她儿子病了,必须等他痊愈。我将细想您的来信。您老老实实地待在您的退隐庐吧。我将会及时地告诉您我的意见的。由于她近几天内不会动身,也就没什么好着急的了。在此期间,如果您觉得合适,您可以向她提出您愿为她效劳,不过我看提不提都是一回事,因为我同您本人一样了解您的处境,我相信她是会对您的提议做出应有的答复的。您这么做的唯一好处,我看就是您将可以告诉那些非要您去的人,如果说您没陪着去的话,那并不是说您未曾主动提出来过。此外,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说哲学家是大家的代言人,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意见是要您去,您就以为您的所有朋友都在这么想。如果您写信给埃皮奈夫人,她的回答就能作为您对所有那些朋友的反驳,因为您心里总是想着要反驳他们。再见了,问候勒瓦瑟尔太太和“刑事犯”[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