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睡觉呢。”
在倒数最后十秒的时候,一个无赖的声音响起来,于岿河被打扰了,眉心毫不掩饰的一蹙。
这傻逼终于来了啊。
“来了啊,”于岿河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主席,”谢钦眼神向右边瞟了瞟,翻了个白眼:“我可是要介绍新朋友给你的呢,怎么能不来。”
于岿河一挑眉:“恩?”
谢钦打了个响指,从于岿河视角看不见的地方,三个衣衫不整的人吊儿郎当地走出来。
“钦哥,大晚上的急急忙忙地把我们几个叫出来,牌都没打完呢,就这?”其中一个穿着破洞比头还大的水洗牛仔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于岿河:“这么个小白脸儿,你要叫我们三个都来?”
另一个不耐烦地道:“别多废话了,早点办完早点走,今儿老子牌运贼好,还没赢够呢。”说完把袖子都撸到肩膀上面。
还有一个赶紧附和。这些一看就是社会上三教九流的“谢钦牌”合作伙伴,年龄看着和自己也差不太多。
于岿河嘴角抽了抽,盯着谢钦的眼睛:“说好的一对一,你这好像不太厚道啊。”
谢钦噗一声笑出来:“没错啊主席,一人对一群,不就叫一对一么。”
“再——说了,你刚刚不也很明确地觉得,我不算个君子嘛。”谢钦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一手插在裤兜里摸出根烟,凑到身边人的打火机上点着,“既然不是君子了,那我还干嘛要遵守你定的规矩?当时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