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止戈轻言细语地解释:“静宜,你怎么不理解我的一番好意呢?战争本来就只属于男人,不应让女人接近。”
“嚯!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老封建。”花静宜不满地撅了撅嘴。
“我的观点不是就思想意识而言,而是说不能让女人体验战争的残酷。”谷止戈拥紧了花静宜,“更何况你是我的宝贝,我更应把你留在安全的地方。”
“谢谢。”花静宜感动地把脸贴紧了谷止戈的胸口。他们曾经心心相印,可是,走到如今亲密无间、互相依偎的程度,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她的目光透过芦苇丛,看到了站在公路上的欧阳雪英和来回巡逻的卫兵。花静宜心里一恸,轻声问:“止戈,你既然知道保护我,当初为什么却把雷云泉放在突出部阵地?他的死让雪英伤透了心。”
谷止戈一怔,推开花静宜,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他是我兄弟,他牺牲了我也伤心,我恨不得用这条命去跟他换。”见自己的神态几乎把花静宜吓着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新墙河一仗打下来,齐装满员的一个师,最后剩了不足一千人,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他们都是我兄弟,你说,我未必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