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点点头,警局已经根据身份证号核查过酒店和航班号,并且查看了监控,梁初说的基本符合事实,她有很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唯一单独待在房间里的四个多小时,酒店走廊里的监控也显示她并没有出房间,而且这么高的楼她不可能爬窗出去。梁初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那把假的玉梳出自于她的手笔。
“今天晚上七点二十六分,南京博物馆失窃,丢失物品为陈列展品南宋缠枝纹玉梳。博物馆五点闭馆,管理员六点巡查时,发现陈列室内的展品并非真品,而是这一把假玉梳。我们于半小时前抓获了一名可疑人员,对方指出这把假玉梳是由你提供的,是否属实?”
她理了理思绪才开口:“能否让我仔细看一下这把假玉梳?”
女警点点头,把封存在证物袋里的玉梳推过去。
隔着密封袋,梁初很容易就摸到了她雕玉时下意识最后作的标记,刻在某一锯齿内部的阴刻文,而且从这把玉梳上的裂缝和花纹来看,确实就是她亲手做的那把。这起盗窃案铁定和陆瑜春有关。梁初此刻才深刻体会到聂嵘的警告,这种人简直防不胜防。陆瑜春先前跟她约定雕刻,被聂嵘阻截之后,竟然还能从聂谌家里拿到她雕坏的那把玉梳。能出入聂谌家的只有孟细源、林文容和她,可地下室的钥匙未必人人都有,究竟是谁做了内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