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狗,哪有谁比谁更高贵。”
冉元白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他毕竟是太子,不管你心中如何想,起码表现得尊敬一些。你是相爷义子,你的言行一部分也代表着相爷,不要为他招敌太过才好。”
厉渊一挑眉:“你又知道我义父是怎么想的?”
冉元白垂下眼,不再说话。
厉渊又道:“我听义父说,你父本是太原县丞,后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子,满门惨获流放之罪,你因在外求学免遭一难,家人却在流放途中尽数死绝。你与太子有血海深仇,投入我义父门下,不过为了伺机报复。是也不是?”
冉元白掩在眼睫下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声音已彻底冷了下来。
厉渊往身后宫墙上靠了靠,拖着声线道:“只是问问,何必如此紧张?”
冉元白深深睨他一眼,想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却发现并不能从对方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任何东西。
厉渊仿佛真的只是问问,问过了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径自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