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陈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缺,我为什么要同情你?”
“可我要借您场子去开那画展,我向叙的名声就得彻底崩盘了!”唯恐燕陈听得不清楚,男孩板着脸,大声嚷起来了。
“为什么?”
“缪雨凡!缪雨凡!缪雨凡啊!您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缪雨凡是一个优秀的画师,嗯……你可能对她有一点误会。我帮她联系场地,方便她开画展,这又怎么了?”
“误会?没误会。姐,您给我装傻是吧。我问你一句,你怎么就和那种人勾搭上了?”
“哪种人?”
“抄袭。”硬邦邦地吐出俩字,向叙的脸色阴沉沉的。
抄袭——这两个字在名流圈的分量太重了。一句话说出来,连大地都颤了颤。您买个LV包,都瞧不起仿货,知道用仿拼是没脸没格的事。何况文艺创作!没那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向叙在北京城八面玲珑,不蠢不二不瞎不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在特殊画室,寒门学子抄袭同校同学,鲤鱼跃龙门,竟得了国内顶级艺术大奖的事情。当年,无论是燕陈还是他向叙,年龄都小,十几岁的不懂事。可这事闹这么大,即便他向叙是聋子,也知道那个鱼目混珠没脸没皮的抄袭货的名字叫缪雨凡。四九城从来不缺故事,无论是名流,还是寒门学子,你过不去的坎儿到几年以后都是别人口中的故事。有故事的人那么多,无非是好故事还是坏故事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