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徐昀的意思其实是让宋小奉不要怕花钱,因为未必每次买的都是真迹,要预留出交学费的钱。
但这不代表你给一幅画出价两千五百贯,那样很容易招来各种居心叵测的窥探。
“之后兰素斋安排我跟那卖家见面,几次接触,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交了五百贯定金,开始验画。”
“画是真是假?”
“我请了当地三位知名画师,共同在书契上按了手印,证实是褚兴良真迹。”
只要确认画是真迹,吃了这么大亏,也不算一无所获。
徐昀道:“成交过程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给兰素斋两成的乞头,还有其他杂费,总共用了三千多贯。我收了画,怕太匆忙离开,惹人疑窦,又在杭州逗留了七八日,然后趁夜出城……”
“走到哪里遇到了歹人?”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我特地从杭州乘船沿富春江南下,抵达婺州后又换乘驴车,行了几十里路,打算到永康县后随便择一渡口,乘船沿瓯江回温州……”
可就是这条路上,某偏僻山岗突然遇到了两个蒙面歹人,武功高强,随身的四名仆从全部死于刀下。
只有他身中多刀,临机生变,将剩余的千贯银叶子扔了出去,趁歹人愣神的工夫,投入旁边的河道侥幸逃脱。
“公子,都怪我无能,那幅《山溪待渡图》又被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