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永远忘不掉从前萦绕在逼仄屋子间的血腥味,那段日子里,傅景时除了一张勉强干净的脸,身上总是见不到一块好肉。
“原以为吧,我才是那个拯救他的人,到头来,却是这孩子救了我,而我这个答应当他爸爸为他挡风遮雨的人,却是连为他取个名字正儿八经的名字的魄力都没有,硬是让那些狗娘养的拿这个取笑他。”
秦钊凝视着手上的那个小小牙印,酒气逐渐翻涌上来,叫他鼻酸得厉害。
“不是的,”纪云薇打断他,女孩薄薄的眼皮半垂着,眉间神色轻软而笃定,“名字从来不是任何标签,不管是傅小九还是傅景时,他都是最好的他。”
秦钊诧异抬头,只因为她此刻的话,与傅景时当初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管叫什么名字,我都是我,总有一天,会变成最好的我。”
傅景时说这话时,两人刚吃过晚饭,秦钊坐在轮椅上,由他推着,两人循着长街漫无目的地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