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们这就住进来了,因为那个女人,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愉悦和期待。直到第二年春天,快停暖气了,她们才真正住了进来。我想,真是有钱折腾的,不住交什么暖气费!
却仍旧只见她俩,没见有过男人。
之后,在电梯里,我常常能见到女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西户没有装修,也没有住人。
2
我老婆是高中物理老师,我是初中语文老师,我俩不一个学校。
同是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可朋友们说起这个,总觉得很搞笑,似乎男人教高中教物理、女人教初中教语文才是正常。
她还是班主任,每带上一届学生,从高一到高三,再轮回,周而复始。除了上课,还要早出晚归看护学生自习。我光带课,比她闲很多。
两个老师,文理兼备,儿子成绩却一塌糊涂。她当机立断,在儿子初中三年级前半学期,托了一个学生家长的关系,把他送到另一个城市的某中学,那种“中考加工厂”性质的学校,一个月回来一次。
不久,我们就见到了隔壁男人,个子也不高,裤缝笔直,体形微胖,戴个眼镜,一脸严肃,年龄看上去比她稍大。
男人一回来,来他们家的人特别多,大多是晚上,很多人手里还拎着各种有精美包装盒的礼品。老婆说:“肯定是个当官的,没准在外地工作。”我说:“也许是大老板,现在当官的哪敢明目张胆收礼。”老婆说:“那你就小儿科了,有敢送的,就有敢收的。不过你也说得对,我们班那些家长,经商的比当官的还有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