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家人,没有仆人;这座小屋只住着这高个子一个人。
阿托斯神情漠然地冷眼睃了一下我们方才描述的那些物件,顺着来找的这个人的手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接着阿托斯向他说明来访目的,挑明有事要请他帮忙;但阿托斯刚说出他的要求时,站在火枪手跟前的这个高个子,就惊骇地往后退,表示拒绝。于是阿托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行字,下面有签名,还盖着印;他把这张纸递给这位过早地表示了不愿效劳的高个子。高个子一看纸上的那两行字,特别是那签名和印章,立即欠身表示他不再拒绝,准备随时效劳。
阿托斯不再提更多的要求;他站起来欠一下身,就走出屋子,沿刚才来的路返回客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拂晓时分,达德尼昂走进他的房间,问他该干些什么。
“等着。”阿托斯答道。
过了一会儿,女修道院院长派人来通知火枪手说,被米莱迪毒死的那位少妇的葬礼在中午举行。至于米莱迪,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不过她一准是从花园逃出去的,在花园的沙地上发现了她的足迹,而且花园门也关上了;钥匙却不见了。
到了中午时分,德·温特勋爵和四个伙伴前去女修道院:钟声齐鸣,小教堂大门敞开,祭坛前的铁栅门却关着。受害者的尸体身穿见习修女的服饰躺在祭台中央。祭坛两侧以及通往修道院的铁栅后面,聚集着加尔默罗会的全体修女,她们在那儿静听司铎们诵念追思弥撒,并跟着他们一起唱圣歌,但她们既看不见教堂里的俗人,也不会被这些俗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