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笑呵呵道,“炳坤啊,这就是你要去考虑的问题啦!好啦,我也很忙,你想好了,再联系我。不过,要尽快啊,我这边要是被警察抓住了,可就控制不了了——”
蔡炳坤欲挂电话,五哥又道,“对了,她的包挂在你门上呢!”
蔡炳坤挂了电话,双手成拳按在桌面上,无数次深呼吸也压不下胸中的怒火,他慢慢擦干头发,穿上外套,打开门,取下门锁上挂的女包。
常相思的包和她的人一样,简单、沉默和典雅,拉开拉链,抽出皱巴巴的文件袋打开,里面是空的。包里的东西放得非常整齐,而手机躺在最上方,坚持不懈地响着。
蔡炳坤拿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电话号码是白文元的,他想一下,果断接通电话。
“相思,你必须马上离开北部——”白文元的声音从手机里冲出来,带着焦急和不可违抗,“那个蔡炳坤就是当年蔡家沟——”
“白先生!”蔡炳坤不慌不忙地打断。
手机一下子安静了,但蔡炳坤感觉得到这安静中蕴藏的愤怒,仿佛火山下未喷发的岩浆,情绪的压力一旦爆棚,他面临的将是山呼海啸无法抵抗的攻击。
“这是相思的手机,相思呢?”白文元收起了焦急,自动转换到了防守攻击模式,沉着声音说话,仿佛刚才那个急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蔡炳坤保持着通话的状态,走到医院后门,后门在一条小巷子的深处,平日行人本就少,现在周末,更是安静到了极点。门卫不知所踪,只有铁门处撒了一地的姜糖,纸糖盒子被打翻在旁边。他蹲下身,将纸盒摆正,一颗颗把姜糖捡起来装回去,摆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