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工地上的伙食清汤寡水,附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店,可面对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谁也没动一筷子。愣了半天,林祥默默拿起桌子上的钱,问我爸和党福立:“陈师傅,党师傅,你俩这工程当初谈的是多少啊?”
晚上,党福立把我爸叫到到工棚外边抽烟:“老陈,你说这包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爸爸摇摇头:“刚开始瞅他挺滑的,没想到这么仗义……估计还是咱们看走眼了。那句话没错,他要不是个讲究人林祥他们也不能死心踏地的跟着。”
党福立同样莫名其妙:“是啊,给我整迷糊了。老陈,那你说咱俩现在咋办,回家吗?”
我爸也有些两难:“钱都拿了,活没干完,不太合适吧……”
党福立觉得我爸说得有道理,但又难免疑虑:“估计也开不了工了,不走得等到啥时候去呀?六月份那活我年前就跟人家谈好了……”
我爸权衡了一下:“老党,要不这样。你先回家看看,我在这等到六月初,开不了工我回去找你。要是没回去就是重新开工了,我继续把活给他干完。你再找个别人帮你吧,别等我了。”
党福立憋了半天才问:“你一个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