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来了?正好相反,我马上就走。”
“您要走得比任何人都晚,都晚些!”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又挖苦了一句。这时正好长老回来了。
辩论停了一会儿,但是长老在原先的座位上坐定以后,朝大家看了一下,似乎客气地请大家继续谈。阿辽沙对于长老的各种脸色差不多都心中有数,因此明显地看出他已经十分疲倦了,只是在勉强支持着。他最近生病以来,由于身体虚弱,时常有昏倒的情形。昏倒前那种惨白的神色,现在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的嘴唇已经发白了。但是他显然不愿解散聚会,他似乎自有一种目的——什么目的呢?阿辽沙正在密切观察着他。
“我们正在议论他那篇十分有趣的文章,”掌管图书的司祭约西夫指着伊凡·费多罗维奇对长老说,“他提出许多新的见解,但是思想似乎是两面的。关于宗教社会法庭和它的权限范围的问题,曾有一位教会人士写了一大本书,他发表在杂志上的这篇文章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进行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