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笑道:“快给大人端酒过来!耽误了这么久!”忽然又问道,“你是哪个?不是该寒翠端酒来么?”
韩令卿正要回答,那穆大人捋须笑道:“不急不急——不过为何今日没有美人送酒?莫非最近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宁王忙道:“哈哈,国丈说笑了,谁知那奎三搞什么,本王这就派人帮您——”
“奎三定是听说老夫最近宠溺几个女子,但那都是年轻漂亮的,你看这个虽然也相貌端正,可这颌下胡须根根清清楚楚,老夫还没有那么重的口味,哈哈哈哈——”
宁王也附和着大笑,韩令卿却几乎将那酒杯掀到他身上去。穆国丈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韩令卿一番,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享受地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
葡萄美酒中一滴心头血,便是这珍贵的极乐酒。
韩令卿却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又回忆起那种非人能忍受的痛苦,被关在铁牢里七年,就是因为这群披着人皮的禽兽要饮他的血。胸口处似乎又传来剧痛。他忘记了父亲的愿望也忘记了母亲的嘱托,阴鸷地看了一眼穆国丈,他目光中划过一丝狠绝,手向腰后匕首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