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航虽是这么说,但他怎会让虫仔就此湿着呢。即使再怎么不乐意,他还是从护士那儿借来一副给病人通便的手套,又拿来了塑料袋和卫生纸。
仁航一边给虫仔收拾着礼褯子,一边骂:“你个大爷呀,也没见着你吃什么,咋竟拉稀的呀。哎呀、哎呀,你瞅瞅……呕……,受不了了。”
有几次屎的味道顺着他说话的嘴被吸了进去,差点就让赖仁航当场吐出来。所以,仁航还是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因为他怕自己万一要再吐在虫仔的身上,那到后来受累的还得是自己。
待收拾完后,仁航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些,放放味儿。随后,他端着空洗脸盆,看着半身裸露的虫仔,说:“等会儿啊,给你打点水洗洗。你呀!”坏心眼子上来了,把被子从虫仔的腿上全撩开了,“就先晾晾吧。呵呵……”说完,便顺带地关上了门,去打热水了。
赖仁航这儿头刚一离开,方友伦、虫仔妈和阿妹就来了。一推病房门,惊见虫仔半身赤裸,被子还堆在脚下——看那意思可能是他刚蹬开被子要自己下床,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昏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