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怨气重,阴寒得很,我这只是好人做到底而已。”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一旁围观的蜃兽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到胥礼床前,看着一头白发趴在床上的男人,捣儿脑中闪过零星而又遥远的画面。
曾经想起来便会撕心裂肺的感觉,时隔千年再想起,却只剩下唏嘘。
所以,时间能治愈一切,爱情这玩意儿,也不过如此。
坐到床边,捣儿伸手一把撕裂胥礼背上的衣服。
“嘶!我可不是耍流氓啊!医者仁心,我只是为了救你!”
背上的伤口完全显露出来,这是一条细长的伤口,却一路从肩胛骨延伸到腰部,道道黑气萦绕,伤口血流不止。
肯定很疼。
皱着脸挤了几滴血滴入伤口,捣儿又怼着自己另一条大腿狠狠掐了两把。
疼得她眼睛直抽抽,赶紧把眼泪滴到他伤口里。
救人救成她这样自虐的,也算是独一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