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是那随行三个除魔卫的对手。
他很清楚,方明先前那番话的意思是他会替自己拦下那些人。
但是——
看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偏将大人,李青峰笑了笑:
“说实话,从始至终我都不曾觉得自己做错了。”
吹着江风,喝着酒,李青峰的眼神越发迷离:
“我和蝶儿是真心相爱的,方大人你或许会觉得我这番话很好笑——”
他扭头看了眼身边的那一袭墨衫:
“但是蝶儿她真的和寻常妖魔不一样,从小到大,她没有害过任何一人的性命!”
“饿了就吃花 蜜,渴了就饮露水……”
李青峰擦了擦嘴角:“若是这样的妖也要杀,那我们和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妖魔又有什么区别?”
“我若真的遇到这样的妖,我不会杀。”
方明摇了摇头,勉强咽下一口酒水:“但是李青峰你要记得——你是人。”
“是啊!我是人,她是妖,所以我们两个之中注定要死一个……”
李青峰坐起身子,沉默半晌,嘴里传出一句骂:
“什么狗屁道理!”
方明想了想,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余光中,却是瞥见那漆黑的江面上,似乎飘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