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榕端坐在一旁,默默地伺候泡茶。有她爷爷的场合,她似乎一直都默不作声。
罗中夏于茶道六窍皆通,草草牛饮了一大口,直截了当地问道:“韦老先生,请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势然似乎早预料到他会这么问,眯起眼睛又啜了口茶,回味片刻,这才悠然说道:“今夜月朗星稀,清风独院,正适合二三好友酌饮品茗,说说闲话,论论古今。时间尚早,罗先生也不急于这一时之……”
“谁说我不急!”罗中夏一拍桌子,他已经被这种感觉折磨了一个多星期,现在没有闲心附庸风雅。
韦势然见状,捋了捋胡须,把茶杯放下,徐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权且闲话少提吧。”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此事牵涉广博,根节甚多,需要一一道来,还请耐心听着。”
“洗耳恭听!”
罗中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只是这姿势坐起来委实太累,过不多时他就坚持不下,重新垂下肩膀,像个泄了气的充气猴子。小榕见了,偏过头去掩住口,却掩不住双肩微颤。
韦势然又啜了口茶,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沉吟一下,两道白眉下的脸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