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当时如果说出来,我就会被老师批评,英雄帮我保守秘密,谁也没有说过。阿姨,您还是收下这些吧,是我来得太迟了。”
妈妈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谢我。我仔细观察家里的摆设,却没发现什么照片,尤其没发现爸爸的东西,便小心地问:“阿姨,英雄的爸爸,以前是怎样的人呢?”
“唉,他失踪都五六年了,到今天都没消息。英雄的爸爸是个平庸的男人,在造船厂做了一辈子工人,也没给这个家留下什么。”
“那他怎么会失踪呢?”
妈妈苦笑了一声:“谁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老实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也从来没有仇家,有一天半夜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爸爸的这种情况,和严寒与方小案的失踪一样,无缘无故半夜跑出去,就此音信全无。
我痴痴地看着妈妈的眼睛,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她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母亲,明明自己的儿子就站在眼前,却还以为儿子早就死了。可我能为她做什么呢?刹那间我很想抱着妈妈大哭一场,告诉她一切真相,可她会相信吗?如果她要我说出小时候的记忆,那我是半点儿都想不起来的。
在家里坐了几十分钟,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曾是我长大的地方,似乎每个角落都残留着自己的气息,甚至每一片空气里都有我从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