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都到了嗓子眼又让她给压了回去,慢慢吐出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堆叠物不是特别高,刚好让她比墙头高一个头,可以夹着胳膊趴在墙头上看到墙头那边的情况。
墙垣那边,慕寒正坐在院子里手上拿着个蒲扇扇着面前小火炉里的火,火炉上是个褐色的大药罐,离这么远几乎都能闻到那股子难闻的药味。
脚下晃晃悠悠,她皱了皱鼻子,对着慕寒的侧面笑道:“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在家啊?你家小娘子呢?这是给谁煎的药?那么难闻真是喝不了喝不了。”
她学着以前看的戏折子里那样,潇洒英俊的公子趁着夜深人静攀上墙头,未曾安眠的姑娘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伤春悲秋之际,公子姑娘两眼想对,私定终身,恩怨缱绻……
呸呸呸,这什么鬼故事,她记得自己当时看这个故事的时还说那姑娘多半有病,这要是让她大半夜看见个人坐在她宫墙上,不乱箭射死就算不错了,还一见钟情,要笑死喽,怎不想想,哪家正经公子闲着没事儿爬人墙头?
默默在心里又把那戏折子给批了一顿,她趴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慕寒满脸惊讶的看过来。
“……殿下!你爬这么高做什么?快点下去,那里滑,再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因为要看顾药炉上的火,慕寒没过来,站在原地拧着眉叮嘱她。